苏简安只是云里雾里,谁要上来找她啊? 她笑着,长长的手指一挑,红色的裙子像丝绸上的珍珠下滑一样迅速落下去……
专用电梯直达一楼,他抱着苏简安疾步走出去,酒店经理见过他几次,他从来都是从容优雅的姿态,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在他的指挥下运转,可现在,他怀里小心的抱着一个人,眉头却仅仅蹙着,眸色沉沉分不出任何情绪,但仔细看,就能看见他眉梢的担忧。 最终她只是跪在床边,上半身趴在陆薄言的身上,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膛深处的心跳。
苏简安刚关闭了文件夹,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,是陆薄言。 那些暧|昧的碰触在脑海里重播,洛小夕几乎还能感受到苏亦承双唇的温度。
她一脸歉意,陆薄言微微抬起手,想揉揉她的头发说没关系,可她接着就皱起了眉,一本正经地说:“而且……你太重了,我肩膀好酸……” 苏简安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,防备地后退。
他心里一慌,猛地回头往后看,发现她进了一家唐装店,但她只是打量着店面,对那些挂着的唐装似乎没有太大的兴趣。 还是医生听懂了苏简安的意思,安抚似的对她说:“陆先生,陆太太是问你在哪里等她呢。”
陆薄言按住她的肩膀:“你以为躲到被子里就不用吃药了?” 徐伯见苏简安半梦半醒的样子,总觉得她是梦游下来的,弄不好分分钟会撞到橱柜上去,劝道:“少夫人,早餐你明天再给少爷做也可以的呀。回房间去睡个回笼觉吧。今天你还要去公司帮少爷的忙呢。”
苏简安休息的时候有午睡的习惯,今天早上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球,下午又和洛小夕聊了一个下午,一上车就昏昏欲睡,陆薄言把她揽向自己的肩头:“睡吧,到家了我叫你。” 她费力地坐起来,对上陆薄言的目光又移开,摇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
苏简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又蹦出那两个字:“流、氓!” 春末的天气,她身上的衣裳很薄,这一动,陆薄言感觉如同自己在她的纤腰上抚了一把。
敷了几分钟,疼痛渐渐消失了,苏简安笑了笑:“好了。” 他重新吻上苏简安的双唇,温柔的堵住她所有的抗议,又顺势把她推到床|上,用高大的身躯压住她,贪婪地汲取她的滋味。
他最终还是先联系了穆司爵。 这三个字,司机曾和陆薄言说过无数次,陆先生,到家了。
徐伯迎上来:“少爷,少夫人,苏先生来了。” 苏简安明明转身就可以跑的,可陆薄言目光危险,她就是没有那个胆子,只能低声说:“我不想看医生。再说,那不是病……”
他的衬衫又长又宽,苏简安觉得挺安全的了,大大方方的推开门出去。 从离开蔡经理的办公室开始她就在想,是回家呢,还是上去找陆薄言呢?
苏简安专心地吃了一会才发现,点的菜太多了,而且陆薄言他们都在谈事情,只有她一个人在吃。 她没要袋子,直接把装着领带的盒子放进了包包里,这才飞奔下楼。
苏简安意识到自己想干什么,只想让陆薄言把她从5楼扔下去。 要他怎么说?他怎么告诉苏简安,他害怕看见她听到让她走的表情,万一她欣喜万分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,他怕自己会失手掐死她。
反倒是她这个如假包换的陆太太,总是连名带姓的叫他“陆薄言”。 苏简安的脸微微一红,视线羞赧的移向滕叔的水墨画,滕叔说:“只是画着打发时间的。”
“刚才没听清楚诶。”她歪着头笑了笑,“你再慢慢说一遍让我听清楚?” 苏简安瞬间有赚到了的感觉,朝着陆薄言甜甜地笑了笑才坐下:“谢谢老公。”
如果她真的有那么重要,陆薄言为什么不留下来陪她,甚至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就追着苏简安走了。为什么到现在都不问她一声是否还害怕。 她哭出声音来,委屈的控诉:“他骗我,他骗我……”
“咦?陆太太”突然,一个记者话锋一转,“您的钻石项链和戒指,是用陆先生四个月前买下的那颗钻石打造的吗?” 她疑惑的看着他:“陆老师,该放学了,拖堂很讨厌的你不知道吗?”
他拿着几分文件离开了房间,苏简安半晌才回过神来,摸了摸头顶的黑发,明明没什么温度了,可她就是觉得自己还能感觉到陆薄言掌心的热度。 “……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洛小夕扁了扁嘴,“谁叫她一开始净把球往我这儿招呼来着,她想耗尽我的体力让我出糗,最后我不把她打残已经很仁慈了。我就这么睚眦必报你想怎么样吧!”